人们惯以直呼其小名:灶火。不论怎么说,灶火在我市文化界也算名士风流。风趣幽默的个性,决定了他擅长扮演喜剧角色。也有人说他一辈子没正形,其实,正是他的玩笑才使身边人的生活爆开了许多浪花。记得我刚到文化馆不久的一个冬夜,大伙侃大山散了场,我从厕所提了尿罐,哼着小曲儿回宿舍准备就寝,进屋随手插了门,不料一开灯,只见床头上竟直挺挺站立着一个人,而且脖子里还垂直向上勾着一条白巾(为使白巾挺起来,他在里边还裹着硬铁丝)。我不禁啊呀一声惊叫,差点灵魂出窍,手中的尿罐落地而碎,他却倒在床铺上笑得捧腹打滚。一次,同事们的三个孩子们在单位院里玩,灶火让孩子们用玩具枪朝自己打,叭地打一枪,他就猛一捂自己的“伤口”逗得孩子们哏哏儿大笑。继而,孩子们又向他瞄准射击,这回他却大嘴一张,两颗大白眼珠一翻,身子慢慢僵直着倒了下去。由于表演得太像了,孩子们谁也不笑了,全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。灶火的幽默常常是就地取材随即而来。一天,他正在上楼,楼梯拐弯处碰上本系统两个身怀六甲的女同事正说悄悄话,他上前就大声插言道:“四位好!你四个在说话呀?”俺四个?两位孕妇先是一愣,回过味儿后,马上对他一顿笑骂。还有一次,文化馆排练节目,快轮到一个女武术演员上场了,她的武术棍却找不到了,灶火随口就喊:“在这呢!”说着便把另一位体形特瘦的女演员一推“拿她当你那根细棍挺合适。”灶火的幽默时常是创造性的。1978年我市编排了小评剧草棚记,在全县城乡巡演,他扮演其中的父亲,这个人物勤劳朴实,就有一个缺点——怕老婆。当演到老婆虐待老人时,灶火灵机一动,突然把鞋一脱举起来便要打老婆。老婆立刻威逼他道:“你打,给你打!”灶火马上收回鞋蹲下身,猥琐地答讪道:“我我磕磕土。”轰!观众们全笑了。就这样,他凭灵感加了一段戏,把这个怕老婆的人物塑造得更加惟妙惟肖。灶火的家庭生活同样充满了幽默。一天,其妻素果与他拌嘴吵架,气得素果呜呜哭了,他却在人家身边佯似深情地唱起来:祖国祖国(素果素果)我爱你——壮丽的景色,我看也看不够!——身边有了灶火,大家都会笑口常开。这年头酒场多了,灶火更成了炙手可热的“俏货”酒席有幸邀灶火光临,酒会喝得笑浪迭起酣畅淋漓。大家都叫他“快乐火种”他却连连摆手:“no,no!我乃欢乐佛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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